“咳咳咳!你这和尚,怎么在这?”
李相夷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想要缓解那股不适。
越希走上前给他喂了一颗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胸口的沉闷感消散了些。
无了冷哼一声:“李门主心高气傲,只身一人就敢赴金鸳盟的约,老衲是怕李门主倒在这东海无人收尸。”
李相夷闻言苦笑:“和尚,这下真被你说准了。”
越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背,面无表情地看他,李相夷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李门主受伤如此之重,不如回四顾门好生修养,越姑娘诊治也方便些。”
“我不会再回四顾门,就当李相夷已经死了吧。”
李相夷放松了身子,满身颓丧,强烈的孤寂感席卷了他,又被紧紧握住他手的越希给拉了回来。
“这……”无了有些惊疑不定,还想再说,越希打断了他。
“大师,其中缘由复杂,需等处理好再告知。”
无了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老衲也不想管这些,李门主既有越施主照顾,老衲就先离开了。”
无了大师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李相夷和越希,一时沉默,两人都没有先开口。
“李相夷。”
“在。”他下意识回道。
“我送你的玉佩呢?”
李相夷下意识捂住胸口衣襟处,抬眼看她。
越希好整以暇地看他,嘴角勾起笑来,愉悦之意扑面而来。
“你不回四顾门,愿意跟我走吗?”
越希对上他的眼,看到他眼里小小的自己。
李相夷一怔,轻轻摩挲着那块血玉,血玉逐渐变得滚烫,可不一会儿,又迅速冷寂下来。
“我……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人,只会带来伤害,何必耽误你……”
他艰难的说完这句话,扯下脖子上的血玉,盯着它出了神,早在拿到这块玉时,他便查了这块玉的来历,很奇怪,刚开始一无所获,可后面又突然有了信息,于是他猛然得知越希竟然来自月神山,他无措又急迫,只想快点去找到她,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天不遂人愿,门中事务突然增多,大多棘手难办,他不得不放下念头处理门中事务,后面与金鸳盟签订休战协议,与师兄反目,到师兄出事,一件件事情全然阻挡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