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隐约的笑声，妙妙爬起来从窗缝往外看。院子里，陆灵珊正在月光下练剑，火红的衣裙像朵盛开的花。而慕声靠在廊柱上看着，手里把玩着那他从不离身的收妖柄。
妙妙轻轻合上窗，躺回床上。系统的那行字还在她脑海中闪烁：【选择不可逆转】。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永远无法挽回的错误决定。
晨雾笼罩着青石板路，妙妙小跑着才能跟上前面四人的步伐。昨夜她几乎一夜未眠，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慕声走在最前面，高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一次也没有回头看她。
“根据村民描述，那只伥鬼应该往北边跑了。”柳拂衣展开地图，“我们分两组追踪？”
“我和子期一组！”陆灵珊立刻举手，红裙像团火在晨雾中跳动，“我的御火术正好克制伥鬼的阴气。”
慕瑶点头：“那我和拂衣去西边查看。至于妙妙——”她回头寻找，才发现妙妙落在后面十几步远的地方，“你还好吗？”
妙妙喘着气赶上来：“没事，就是……有点跟不上你们的脚程。”
慕声这才停下，皱眉看她：“你脸色很差。”
“昨晚没睡好。”妙妙勉强笑了笑，不敢说自己整夜都在想系统和那个诡异的警告。
陆灵珊突然插到两人中间：“子期，我们得抓紧，太阳马上就出来了，伥鬼在阳光下最弱。”她一把拉住慕声的手腕，“走吧！”
慕声挣了一下没挣脱，回头看了眼妙妙：“你去客栈等我们。”
没等妙妙回应，陆灵珊已经拽着慕声跑远了。柳拂衣歉意地冲妙妙笑笑：“珊珊性子急，你别介意。客栈有我们布的结界，很安全。”
妙妙点点头，看着四人分头离去。雾气吞没了他们的背影，街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正午时分，妙妙坐在客栈大堂里，面前摆着已经凉透的茶水。老板娘第三次过来询问要不要热饭时，她终于摇摇头：“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我等他们一起……”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陆灵珊清脆的笑声。四人鱼贯而入，身上带着战斗后的痕迹和胜利的喜悦。
“太精彩了！”陆灵珊手舞足蹈，“子期的炸火花真是威力十足！直接把那只伥鬼炸得魂飞魄散！”
慕声嘴角微扬，这是妙妙几天来第一次见他笑。他目光扫到她，笑意淡了几分：“你一直在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