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疙瘩。
毕业那年，宋亚轩去南方出差，鬼使神差地去了刘耀文的学校。篮球场上正在比赛，他站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看见刘耀文穿着10号球衣，投篮的姿势和当年一模一样。中场休息时，那个照片上的女生跑过去，替他擦汗，递水，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比赛结束后，宋亚轩在出口等了很久。刘耀文和女生并肩走出来，说说笑笑，阳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刘耀文。”宋亚轩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刘耀文回头，愣住了。他眼里的惊讶只持续了几秒，随即被客套的笑意取代：“好久不见，宋亚轩。”
那声“亚轩”，终究是被“宋亚轩”三个字替代了。
宋亚轩从包里掏出那个硬纸板盒子，递过去：“给你的。”
刘耀文接过盒子，指尖碰到他的，像碰过团烧红的铁，迅速缩了回去。“谢谢。”他的声音很轻，“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宋亚轩突然想起十七岁的冬天，刘耀文也是这样走在他前面，却会故意放慢脚步，等他追上来，然后把冰凉的手塞进他的口袋里。
回程的火车上，宋亚轩收到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他盯着那三个字，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原来有些道歉，迟到了这么多年，早就失去了意义。
冬天再次来临时，宋亚轩把那条织了一半的围巾彻底拆了。毛线被他绕成一团，放进捐赠箱。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飘起的雪，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
就像那年冬天刘耀文说的，南方没有雪，可北方的雪，终究也没能等回那个说要回来的人。
后来有人问起他，为什么冬天总不围围巾。宋亚轩笑了笑，没说话。
有些温暖，只能存在记忆里。就像那条没织完的围巾，和那个永远停在十七岁的少年，终究是错过了整个冬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