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敲下最后一行代码时，窗外的天已经泛白。编程竞赛的截止日期就在今天中午，他揉着发酸的脖颈起身，发现桌角不知何时多了杯温牛奶，旁边压着张便签，是贺峻霖的字迹：“别猝死，我还等着你的庆功宴。”
字迹龙飞凤舞，末尾画着个吐舌头的小人。严浩翔失笑，指尖划过纸面，仿佛能触到对方写字时微微翘起的嘴角。
他们是大学室友，一个计算机系的学霸，一个新闻系的活跃分子，本该没什么交集，却因为一次社团联合活动绑在了一起。那天贺峻霖举着相机追拍乱跑的 stray cat（流浪猫），不小心撞进严浩翔怀里，相机里刚好拍下对方错愕的脸——后来那张照片被贺峻霖设成了手机壁纸，美其名曰“捕捉到了程序猿的人性化瞬间”。
“严浩翔！交卷了没？”宿舍门被推开，贺峻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冲进来，手里提着两份早餐，“再不去食堂，豆浆就凉了。”
严浩翔点了提交键，转身时撞进对方亮晶晶的眼睛里。贺峻霖今天穿了件明黄色的卫衣，像颗移动的小太阳，瞬间驱散了熬夜的疲惫。“搞定。”他接过早餐，发现是自己爱吃的咸豆浆配油条。
“就知道你没吃早饭。”贺峻霖凑过来看他的电脑屏幕，鼻尖差点碰到严浩翔的肩膀，“厉害啊严哥，这次冠军稳了吧？”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严浩翔的耳尖悄悄红了。“不一定，”他移开目光，“还有几个强队。”
竞赛结果出来那天，贺峻霖正在外面采访。严浩翔拿着一等奖的证书站在领奖台上，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没来由地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散场时手机震动，看到贺峻霖发来的消息：“！！！我刚看到直播！严浩翔你太牛了！晚上老地方见，我请客！”
后面跟着九个感叹号，像对方此刻雀跃的心情。
老地方是学校后街的烧烤摊。贺峻霖提前占了最角落的位置，桌上摆着严浩翔爱喝的冰可乐，自己面前却放着杯温热的果汁。“医生说我胃不好，”他晃了晃杯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所以你的可乐分我一半。”
严浩翔没戳穿他其实是想喝冰的，默默把可乐推过去。烤串上来时，贺峻霖熟练地把鸡翅上的骨头剔掉，塞进严浩翔碗里：“奖励你的，冠军选手。”
油星溅到手指上，贺峻霖“嘶”了一声，刚要往衣服上蹭，就被严浩翔拽住了手腕。对方从口袋里掏出包湿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