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抱着画板站在巷口时，天边正烧着橘红色的晚霞。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被夕阳晒得发烫，他数着墙根下的青苔砖，第三次确认门牌号——是这里没错，张真源说的那家藏在巷尾的糖水铺。
“看什么呢？”
身后传来清朗的声音，宋亚轩回头，撞进张真源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对方穿着简单的白T恤，手里提着个帆布包，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在数你家附近的猫。”宋亚轩晃了晃手里的画板，“刚才看到三只橘猫，长得一模一样。”
张真源低笑起来，伸手接过他的画板：“先去吃糖水，回头带你去喂它们。”
糖水铺的老板娘是个和蔼的阿姨，看到张真源就笑着招呼：“小源带朋友来啦？还是老样子？”张真源点头，转头问宋亚轩：“想吃什么？双皮奶还是杨枝甘露？”
“要红豆沙，热的。”宋亚轩盯着玻璃柜里的糖糕，眼睛亮晶晶的。
等糖水的间隙，张真源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本子递过来：“给你的。”封面上画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狐狸，是宋亚轩画过的插画形象。他翻开内页，里面夹着几张速写——有他趴在画室沙发上睡觉的样子，有他举着画笔皱眉的侧影，最后一页是只抱着红豆沙碗的小狐狸，旁边写着“宋亚轩专属”。
“你什么时候画的？”宋亚轩的指尖划过纸面，心里像被温水泡过，软软的。
“上次去你画室等你，随手画的。”张真源搅着碗里的姜撞奶，耳尖有点红，“画得不好，别笑我。”
宋亚轩把本子抱在怀里，像揣着块暖手宝：“才没有，比我画的好看。”
吃完糖水，张真源果然带着他去喂猫。巷尾的空地上放着个旧纸箱，里面铺着干净的棉絮，三只橘猫正蜷在一起打盹。看到张真源，它们“喵呜”叫着围上来，尾巴在他裤腿上蹭来蹭去。
“都是附近的流浪猫，我妈每天都让我来添猫粮。”张真源倒出猫粮，忽然被其中一只小猫绊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宋亚轩伸手扶他，两人撞在一起，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回去的路上，宋亚轩踩着张真源的影子走，忽然说：“下周我有个画展，你来吗？”
“当然去。”张真源毫不犹豫，“几点？我提前去帮忙布置。”
宋亚轩停下脚步，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晚霞都没他眼里的光好看。“不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