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这一探头,气氛顿时转变,聂暮酒本就还斟酌着不知如何开口,这下更是不好开口。
倒是魏无羡出声道:
魏婴——字无羡此处不宜久留,也来不及多说,只请令仪卿先同我一道离开吧。
#魏婴——字无羡至于他事,想来日子久长,日后再说也不迟 。
魏婴——字无羡令仪卿,以为呢?
聂暮酒没有立刻回答。
他说话的时候向后退了两步,与金凌一样站在了门外,但并不是站在一块儿的。金凌还挨在门边,向内微微探了头,有些小心地看着她,而他则退得有些远,门外的月光斑驳照在他银色的面具上 ,眼底也映了一抹清辉。
那一身黑衣浸在银辉里,其实也并不真的十分远,只是几步之遥,但就是莫名地,让人感觉隔。
聂暮酒静静地这样看了他一会儿。
魏无羡安静地与她对视。
其实他这话说得很好,顺时顺势,甚为合宜。
倒是她,本就是她自己要说事,说不明白,反觉得对方有轻轻揭过之嫌。
……是她莫名了。
聂暮酒垂下眸,耳边有几缕松散发丝垂落,她抬手挽起。
然后她抬步,也走了出去。
红裙曳过他身边,却没有停驻,而是多迤了一步 。这才半回首,道:
聂暮酒那便走吧。
由金凌领路,三人出了客店,穿过夜幕下冷落的街道,行入一片树林。
方才进林,魏无羡听到来路处一阵狗吠声,且有渐近之意,顿时一僵,几乎就要惊叫起来。
却另有人出了声,其声色清婉,像细流涓涓淌过,安抚着心囗的动乱。
聂暮酒小金公子,可否叫你的灵犬且息息声?
她既开囗,金凌当即两声短哨,犬吠声顿缓,呜呜了两下,慢慢平息 了。
因聂暮酒生得柔婉,又素知其体弱,金凌以为她是怕,还特意解释道:
金凌——字如兰仙子不是普通的狗,样子是凶猛些,但从来不咬人的。
聂暮酒眼波转过,看魏无羡松懈下来的模样,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