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了。
所以,不可唐突了。
魏无羡唇角微绷,暗思未解,聂暮酒已徐徐开口,作的答却乍然惊断了他思绪。
聂暮酒我不是来给二哥哥送行的。
魏无羡一怔,才听得聂暮酒话音落,又闻见一道声:
蓝湛——字忘机阿九。
聂暮酒循声望去,魏无羡则移了移步子,将两人距离拉得远了些。
蓝忘机沐着辰光行来时,只见两人俱站在树边,魏无羡在右畔,聂暮酒则从树前的荫里抬眸望向了他,一前一侧,不远不近。
白衣清练的公子步伐顿了顿,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微微凝着的俊秀眉目,刹那舒缓了许多。
他走到聂暮酒身边,宛若琉璃般清透的眼对上那双柔润的凤眼,一身的清冷便都被柔化开了。男子身姿清越,取下臂间方取了来的披风,倾身为她拢上,并细致地系好了带子。
不是她惯常的那件,是另外一件黛蓝色的,也是锦缎,花样也仍是梅花,但是红梅,红梅也好,绣娘手艺也好,蓝底红花,衬得她清丽中更有几分俏丽。聂暮酒略侧了侧首,顺从地让他帮着把披风系好了。
蓝忘机又替她正了正领,这才垂下手来,与她十指相扣。
蓝湛——字忘机晨寒尚重,日后不可再忘。
聂暮酒答得温软:
聂暮酒这不是有你为我记着吗?
聂暮酒且也并不曾忘记,只是觉得麻烦了些,不一会儿就要出发,待出了姑苏,也早过了晨光,这一件也穿不了多久,介时却要觉得繁余了。
但看蓝忘机不赞同的神色,聂暮酒还是柔声道:
聂暮酒我知道了。
打自蓝忘机行来,魏无羡便再没有开口,直到这时见两人叙话毕,才问了一句:
#魏婴——字无羡令仪卿也去吗?
蓝忘机没说话,聂暮酒笑道:
聂暮酒是啊。
魏无羡也笑了。
魏婴——字无羡那便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