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由爱,到爱过。
多了一个字,隔了一个从前。
年轻的姑娘不知这被岁月掩藏的悲喜,蓝琬琰稍作踌躇,漂亮的凤眼里是故作矜持也掩饰不住的雀跃好奇。
#蓝琬琰那——
她抿了下唇。
蓝琬琰我母亲她,她从前,是什么样子的人啊?
这若是从前,魏无羡必得逗她一句“什么什么样子的人啊?”,可如今,再无那等闲情逸致了。
蓝琬琰问他,从前的那姑娘,是个什么模样?
那姑娘所遗忘的从前……
他思绪倏地飘忽,恍被冷泉的寒烟缥缈了记忆,那岸边褪下的红裙滟滟,他仓皇回路,被披衣起身的公子截下,林中寂寂,蓝忘机说:
蓝湛——字忘机十六年前,阿九得悉你事,大病三月,前尘皆忘。
大病三月,前尘尽忘。
魏无羡理不清自己是何感想,浑噩地从冷泉边离开,同蓝忘机被蓝家的小辈一路引至冥室。他记得,那少年的名字,叫,思追吧。
是个好名字。
前尘既矣,何以复追?空有思。
在那些追不回又放不下的前尘过往里,那姑娘是个什么模样?
红衣,墨发,拈花一笑,唤一声——
聂暮酒阿羡!
开得那样好的花,映着那样好看的眉眼,是那样喜欢的人。
感觉所有美好的词都可以往她身上堆,但真要具象的形容,竟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蓝琬琰你说呀?
魏婴——字无羡诶……
魏无羡张了张口。
他本讷讷,看着蓝琬琰好奇的模样,忽然一恍。
世人传闻中的聂小姐,令仪卿,怎样的姿章华表、仪容俱美,总是那样的蕙质兰心,温柔婉约。
多少少年郎心头的梦中神女,就是那么个长裙墨发的姑娘,怀抱琵琶,眉目身姿都如画,低眉笑时,温软的黛色压尽万千红紫,水袖一甩,跳一曲惊艳四座。
可是,她穿裙子,要穿最艳的红,琵琶曲最喜十面埋伏,虽然体弱,却敢喝最烈的酒。她低眉笑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