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任由他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向后挪了一小步,拉开了两人之间呼吸可闻的距离。
高途一获得自由,立刻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想要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西装和衬衫领口,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刚才发生的一切痕迹。他抬手,用手背有些粗鲁地擦了一下依旧湿润的眼角,这个动作却让他原本就红肿的眼睛更加明显了。
“对……对不起,沈总……我……” 他语无伦次,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和鼻音,窘迫得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文琅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试图恢复“正常”却又破绽百出的样子,眼底深处那抹柔和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他没有纠正他的称呼,也没有在意他的慌乱,只是觉得,这样的高途,真实得让他心头发软。
“以后,”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高途微烫的眼角,“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简单的四个字,却承载着千钧的重量。
它意味着庇护,意味着承担,意味着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孤身一人面对这个世界的风雨飘摇。
高途怔怔地看着他,看着沈文琅眼中那不容错辨的坚定和……某种他渴望已久、却从未敢奢求的东西。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更深沉依赖的暖流,瞬间席卷了他,让他刚刚止住的泪水,几乎又要夺眶而出。
他不再害怕了。
至少在这一刻,在这个怀抱里,他不再害怕了。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将脸更深地埋进沈文琅的胸膛,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温度和气息。紧绷了十年的身体,终于彻底松弛下来,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与宁静。
沈文琅感受着怀中人全然依赖的姿态,感受着他轻轻点头时发丝擦过下颌的微痒,心中那片常年被冰封的荒原,仿佛被这温暖的泪水与依赖彻底融化,涌出汩汩的暖流,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满足”的宁静。
他重新收紧了手臂,将高途更紧地拥住,下巴轻抵着他的发顶,闭上了眼睛。
窗外,阳光正好。
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