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地、几乎是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紧闭的唇缝。
这是一个无声的、怯生生的允许。
沈文琅的呼吸似乎沉重了一分。他得到了鼓励,原本克制的吻,开始加深。不再是浅尝辄止的摩挲,而是带着一种逐渐升温的、却依旧克制着力量的探索与占有。
他的舌,温柔地撬开了那最后的防线,深入了一个他从未涉足、却早已渴望已久的甜蜜领域。
清苦的鼠尾草与辛暖的焚香鸢尾,在这一刻,在两人唇齿交缠的方寸之间,彻底地、毫无隔阂地交融在了一起。气息缠绵,不分彼此。
没有结合热的驱使,没有标记时的痛苦与强制。
只有两个灵魂,在剥开了所有伪装、坦白了所有秘密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基于清醒意志与涌动情感的靠近与确认。
高途生涩地承受着,回应着,从最初的僵硬,到慢慢的放松,再到最后,几乎是无意识地、轻轻闭上了眼睛,沉溺在了这个充满了泪水咸涩与信息素甘醇的、郑重的初吻之中。
这个吻,轻柔而绵长。
仿佛跨越了所有的误解、伪装与挣扎,终于抵达了彼岸。
它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另一个,充满了未知,却也不再孤独的时代的开始。
第一个吻,落在了泪水之后,落在了誓言之中。
落在了,他们彼此确认的,共度一生的起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