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正面回答盛少游关于花咏的问题,却也没有否认,反而留下了一个引人遐想的空间。
高途放在键盘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缓慢地勒紧,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沈文琅没有否认……他甚至,像是在默认盛少游对花咏的“特别”评价。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压抑不住的咳嗽感毫无预兆地涌上高途的喉咙。他下意识地抬手掩住唇,想要强行忍住,却还是发出了一声低哑的、短促的轻咳。
“咳……”
这声音很轻,在沈文琅与盛少游的交谈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然而,就在声音发出的下一秒,高途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冰冷而锐利的视线,如同实质般瞬间钉在了他的背脊上!
是沈文琅。
他甚至没有回头,但那道目光所带来的压迫感,却让高途瞬间僵直,连指尖都变得冰凉。那目光里没有关心,没有询问,只有被打扰的不悦,以及一种……高途无法准确描述的、更深层的烦躁。
高途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肉,用疼痛逼迫自己维持镇定,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他低下头,将所有的存在感压缩到最低,仿佛这样就能从沈文琅的感知中消失。
会谈的气氛,似乎因为这个小插曲,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沈文琅之后的话语,明显变得简洁而冰冷起来。他不再与盛少游进行那些机锋暗藏的周旋,回答问题时也惜字如金,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具体的细节,让下面的人对接吧。”沈文琅打断了盛少游关于某个合作模式的进一步探讨,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我稍后还有个会。”
这几乎是直白的逐客令了。
盛少游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立刻察觉到了沈文琅情绪的变化。他虽然对花咏兴趣正浓,但也懂得适可而止。他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不变,从善如流地站起身。
“也好,文琅总日理万机,我就不多打扰了。”他整理了一下西装,目光似有若无地再次扫过办公室,仿佛在寻找那个已经离开的身影,最终落在背对着他们、如同雕塑般的高途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期待下次与文琅总,以及……贵公司精英团队的深入交流。”
沈文琅也站起身,只是微微颔首,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维持。“高途,送盛总。”
命令下达,冰冷,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