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检查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后,他锁好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返回了自己的诊室。
整座医院依旧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而,这平静之下却暗涌着难以言喻的阴谋与算计。
病房里,展逸文静默地伫立在病床前数分钟,见严笙毫无动静,他才缓缓从衣兜中掏出一个针管。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触及药瓶,将针管举起准备注射之际,一道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你在干什么?”听到这声音,展逸文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慌乱,反而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淡笑,神情显得无比淡定。他把手中的针管轻飘飘地悬在严笙面前晃了晃,漫不经心地说:“下药啊?看不出来吗?”
严笙万万没料到他会如此有恃无恐,脸上满是震惊,目光死死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探寻到些什么真相。见严笙沉默不语,展逸文毫不犹豫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严笙再次急切地开口:“为什么这么做?”
展逸文冷嗤一声,答道:“因为……这就是我原本的计划呀。”严笙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发出声音。展逸文将针管中的药物注射入吊瓶之中后微微侧头,瞧见他这副模样,随手将针管丢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一手撑着病床,身体微微俯下,靠近严笙,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看你这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挺可怜的。这样吧,我再告诉你一个真相。”他故意顿了顿,随后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躺在这里,也是我的手笔。”
严笙听后,依旧难以置信,那个一直以来被自己视若亲生儿子的人,怎会加害于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颤抖着又一次开口:“为……为什么?我……可是……救过你的命的……”话未说完,便被展逸文冷漠地打断:“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救我的偏偏是你,而不是别人?”
展逸文停顿片刻,语气愈发冰冷:“因为……从头到尾,你不过就是供我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随着这一句句话语如利刃般刺入耳膜,严笙的心猛地一震,随后竟自嘲地冷笑出声。而展逸文则步步紧逼,继续说道:“是你将我带回严家的,所以严家这趟浑水,可算是被你亲手搅起来的。这,正是我的目的所在。所以,在你临死之前,助我完成最后一步,做我的第一块,也是最后一块垫脚石吧。”
………
听他说完,贺峻霖那双氤氲着泪光的桃花眼中怒火翻涌,像要烧尽眼前的一切。他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甚至扣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