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狠狠砸向身后的柱子,闷响声在空旷的厅前回荡开来,将周围人都吓了一跳。若不是那个叫王钰钊的混账……。严浩翔恨不能将那人撕碎、碾作尘土。可再多的愤怒也掩盖不了胸口翻滚的自责——他没能守护好贺峻霖,这念头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让他几近窒息。
片刻之后,他迈开大步离开了医院,乘车径直前往那家熟悉的酒吧。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复古的木质吧台上,仿佛为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调酒师手法娴熟,指尖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如同一位精准而从容的指挥家,操控着调酒壶在光影间舞动。冰块与酒液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在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生动。
严浩翔独自坐在吧台前,身前摆满了各式酒瓶和杯子。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绕着酒杯边缘打转,眼神迷离而深邃,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都溺毙在这琥珀色的液体中。酒精的微醺渐渐爬上他的神经,他却毫不抗拒,任由它侵蚀自己的意识,麻痹内心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