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瑶走的匆忙,完全不管她走后别人怎么议论她。
正在大家议论她是不是治不好人特意跑路之时,肖紫衿却已回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人,一人手里抱着半棵梅花树,一人抓着一只大公鸡,一人提着两个大圆坛子。
肖紫衿一贯寡言少语,行事稳重,众人见他突然搬运来如此稀奇古怪的东西,鼻中尚闻到一阵酒香,不由得心中各自忖道:莫非他气急攻心,得了失心疯……却不知肖紫衿年轻时性情浮躁,喜好奢华,刚愎自用,本不是冷静的性子,只是李莲花满口胡说八道,恰逢他心急如焚之时,病急乱投医之下却是深信不疑。
咯啦一声,肖紫衿推开房门,突然一怔,房中已不见了李莲花的影子,乔婉娩呼吸均匀躺在床上,被褥盖得整齐温暖,不见方才僵冷的模样。
他抬手阻止身后的人将花树公鸡扛进房内,轻轻闭起了门,走到她床前,试了拭她额上温度。乔婉娩被人点了穴道,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但触手温暖,冰中蝉剧毒已解。
肖紫衿此时心中已然明白,所谓解毒之方的妙用不过是要他暂避一时,只是为什么……李莲花给她疗毒的时候,不愿他在旁……难道她——难道她其实还是对她……对她……
‘余情未了’四个字在肖紫衿心头萦绕。
肖紫衿呆呆地站在床头,拳头紧握,过了好半晌,目中流露出一丝恨意。
你要是真死了,那有多好?
青瑶正走在半山腰上,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谁在骂我?”
温客行凑过来,“花花,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喝点热水?周兄周兄,快把水袋拿来。”
半晌周子舒却没有行动,温客行回头,却看到周子舒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客行道,“周兄?你怎么了?”
周子舒抿着唇,目光紧紧盯着青瑶,“乔姑娘的毒,你是怎么解的?”
青瑶装傻,“什么意思?”
周子舒继续道,“用的扬州慢?”
青瑶道,“不是啊,我偶然得到一本书,上面写……”
不等青瑶忽悠的话说完,周子舒突然一掌拍过来,青瑶当即用婆娑步躲过,可惜虽然躲得及时,却还是让面前两人看出来端倪。
周子舒道,“果然,步法都比以往慢了不少。”
青瑶解释,“不是,我是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