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喝了一口茶,“你猜的果然准。”
雷梦杀却是很沉默,他猜对了,但他并没有很开心。
最后还是萧若风看不下去,拉着他坐到了厚脸皮凑到了青瑶那张桌子。
面对叶鼎之与赵玉真那莫名的眼神,饶是灼墨公子那话唠,在哪里都聊得来,此刻也有些面色发红。
“来来来,喝茶。”雷梦杀急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又加了两道菜,并殷勤地向百里东君推过去一杯茶,以示他们的目的与友好。
“多谢。”百里东君接过茶杯,饮了一口后依然垂着首,没有看萧若风一眼。
气氛微微有些尴尬,雷梦杀张了张嘴,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萧若风夹了一道菜放在了百里东君的碗里,“这一路你都没有看我,也没有和我说话,这是为什么?”
百里东君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叶鼎之 倒是收回目光,并拍拍赵玉真的脑袋示意他吃菜,少听闲话。
萧若风也不在意百里东君的态度,继续说了下去,“你若以后真的入了稷下学堂,需得叫我一声师兄,以后吃住也会同在一个屋檐上,你是我带去的人,以后你的考学品行,也都与我息息相关,你不可能真若这般,想不理我,就不理我。”
“我没有不想理你。”百里东君脸微微一红,抬起头,望着萧若风,“只是我很怕,你以为我会记恨你,所以……有些尴尬。”
毕竟他师父又没死,若是他表现的若无其事,怕他们发现猫腻。表现的太低沉,又怕他们觉得镇西侯府与古尘牵连颇深,皇宫那位本就心思难测。
萧若风哑然,雷梦杀则愣了一下,大笑起来,“果然还是我说的多,不管再怎么样,十七岁的孩子终究还是有些孩子气。”
“不,这叫少年气。”萧若风也笑道,“你且说说,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以为你记恨我?”
百里东君可不敢说实话,只好糊弄。
“因为你来了,师父死了。”
“是。”萧若风点头,并未怀疑百里东君话语的真假。
“但这是两件事。你来了,师父死了,这两件事看起来有着脱不开的干系,但真若这样说起来,其实若我没有失控舞剑,大家也就不会知道师父藏身在乾东城,师父也就不会死,真正害死师父的人是我。”百里东君叹道,第一次糊弄人,可真是费劲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