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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苏晚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探究的目光,突然觉得很累。“对不起,张先生,我想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张默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镇定,推了推眼镜:“能说说原因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苏晚站起身,拿起包,“我心里……有想做的事,也有放不下的人,耽误你时间了,很抱歉。”
她几乎是逃一般地走出咖啡馆,午后的阳光有点烈,照得她眼睛发花。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她没接,直接按了关机键。
沿着街边慢慢走,风吹起她的裙摆,带着点燥热的气息。她突然很想回巷子里,想闻闻茶馆里的茶香,想看看隔壁花店的向日葵,想听听陆承宇哼的跑调小曲。
越靠近老巷,空气里的味道越熟悉——有茶馆的龙井香,有花店的玫瑰香,还有老墙根下潮湿的泥土香。苏晚加快脚步,远远就看见“繁花”的门口,陆承宇正蹲在地上,给那二十束向日葵系丝带,金黄的花盘在他头顶晃来晃去,像一片会动的小太阳。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到她,眼睛一下子亮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有事吗?”
苏晚走到他面前,喘着气,脸颊被晒得通红:“我……我提前回来了。”
“那正好!”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眼睛笑得像藏了星光,“薄荷芽泡的冰茶还留着,要不要现在尝尝?”
“好啊。”苏晚看着他转身冲进店里的背影,突然笑了。刚才心里的闷堵,好像被巷子里的风一吹,全散了。
陆承宇的花店比茶馆亮堂多了,墙上挂着用干花做的装饰,地上摆着十几个水桶,里面插满了各色鲜花。他从冰柜里拿出个玻璃杯,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飘着几片薄荷叶,杯壁上凝着厚厚的水珠。
“尝尝看,加了点蜂蜜,应该不苦。”他把杯子递给她,眼里带着点紧张。
苏晚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薄荷的清爽和蜂蜜的甜润,瞬间驱散了午后的燥热。“很好喝。”她由衷地说,眼睛弯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