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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冰冷的嘲讽：“实验室里只有实验记录和编号。至于后来……篡位成功的那天，倒是个值得登高的好日子，可惜当时只顾着清理现场，没来得及欣赏风景。”
他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揭开了血淋淋的过往。安室透沉默了片刻，将剩下的小半块糕点递到他嘴边：“尝尝。”
鸩酒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错愕。他看了看糕点，又看了看安室透平静无波的脸，迟疑地，就着他的手，小小地咬了一口。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甚至带着一种与他本性不符的乖巧。
“太甜了。”他微微蹙眉评价道，但并没有拒绝安室透将剩下的一半自然无比地送入自己口中。
这个间接的亲吻，比任何直白的接触更让鸩酒心悸。他看着安室透轮廓分明的侧脸，看着他喉结滚动咽下食物，一种比占有欲更复杂、更柔软的情绪悄然滋生。他好像……开始贪恋这种带着烟火气的、平凡的接触。
“既然登高了，”安室透吃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转身看向他，紫灰色的眼眸里沉淀着某种决定，“不如做点应景的事。”
半小时后，宅邸最高处的露台上，两把舒适的躺椅中间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着清酒和那碟重阳糕。秋日高远的天空下，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没有谈论组织事务，没有算计下一步行动，只是并排躺着，偶尔喝一口酒，安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偷来的闲暇。对于他们而言，这种无所事事的平静，本身就是最奢侈的冒险。
“透”鸩酒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意味两人都懂
安室透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天际流云，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做出的选择，从不后悔”他侧过头，目光锐利地看进鸩酒眼底，“倒是你，费尽心思把我拉下来，就别想着还能放手”
这近乎威胁的话语，却让鸩酒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愉悦而真实。他伸出手，越过小几，精准地握住了安室透放在身侧的手，十指紧扣
“当然”他收紧手指，力道坚定，“你永远别想逃”
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与那日天台相似的瑰丽色彩。但这一次，他们不再是站在崩溃的边缘对峙，而是并肩坐在权力的顶端，共享这片由他们共同定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