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向书桌，指尖拂过案上叠放的宣纸，抽出最上方一张空白的，缓缓铺开。宣纸在烛火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握着笔杆的指尖悬在纸上方，墨汁在笔尖凝聚成一点，却迟迟没有落下。
脑海里，与苏昌河的计划再次清晰浮现。那不是简单的合作，而是牵扯甚广的布局 —— 既要引导暗河脱离过往的黑暗，让那些隐于暗处的杀手有机会走向光明；更关乎她自己未来在天启的地位。
可这个计划，自始至终缺一个合适的实施人选。此前她反复斟酌，一直犹豫着没有定夺。
但今日与萧羽的决裂，像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她的顾虑。
“不能再等了。” 萧云弋在心底暗忖，笔尖的墨汁又凝了几分。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几个备选人影，名字被她一一排除，直到一个身影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