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些。反正苏昌河一定在看,那就让他看个够。
可当暮色像浸了墨的棉絮般渐渐漫上来,白日里刻意维持的底气忽然就泄了大半。无心猛地想起,白日里能寸步不离地跟在姐姐身后,不过是借着这身侍卫的皮囊,他终究也不是能真正站在光里,以 “无心” 的身份陪在她身边的人。
至于谁能陪得更长久,这个他更是不敢深想。他在天启的日子本就有限,姐姐早已明说过,她不会跟他回天外天。这场以侍卫身份维系的陪伴,更是一眼能望到头的期限。
无心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终究是不能和亲人有一个家啊,跟姐姐不能有,跟母亲更是不可能
而天外天从来都只是他的责任,不是他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