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薛佩清的身子彻底养利索了,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趁着周日休息,郑文翔陪着母亲,身后跟着拎着礼品的郑文瑜,三人一同朝常振邦家走去。
站在院门外,薛佩清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颤。
郑文瑜察觉到母亲的紧张,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
“妈,没事的,只要心诚就好。”
薛佩清微微颔首,忐忑了一路的心安定了一些。
郑文翔上前敲门,很快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常振邦并不想给人一种以权压人的样子。
所以今天并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
虽然没有军装的衬托,但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周身的气场依旧强大,让人不敢轻视。
常振邦神色平静地打量了三人一眼,随后侧身让出路来。
“进来吧。”
客厅里,谢小红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看到三人进来后,礼貌地起身打了招呼,然后就转身给三人倒茶水去了。
常振邦伸手朝沙发的方向让了一下,随后说道。
“请坐。”
薛佩清站在原地并没有动,而是一直挺的笔直的腰杆此时微微弯曲,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谦卑。
“常首长,之前是我糊涂,做了很多对不起小红的事,今天我是特地来给她赔罪的。”
说着,她又转向端着茶杯走过来的谢小红,深深鞠了一躬。
“小红,对不起!”
“之前是我眼界狭隘,被旧思想困住,一次次伤害你。”
“我知道错了,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谢小红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和诚恳的神情,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轻声说道。
“阿姨,坐吧,站着说话累。”
薛佩清这才敢在沙发边缘坐下,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
常振邦端起自己的茶杯,抿了一口,目光沉凝地看向她,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薛佩清同志,今天你能来道歉,说明你还有点醒悟的意思。”
“但我得跟你说清楚,现在是新社会,早就不兴过去那套门当户对的旧规矩了。”
说完,常振邦顿了顿,随后放下茶杯,指节轻轻叩了叩沙发扶手。
“两个人过日子,看的是人品,是感情,不是什么家世背景。”
“那些把人分三六九等的旧思想,早就该扔进历史的垃圾堆里了。”
常振邦的话字字铿锵,若是放在从前,薛佩清定会觉得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威胁,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