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把木簪缓缓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那股淡雅的木柴香气依旧残留在上面，仿佛它刚从炉火旁取下一般。
他抬起手，想将簪子插入发间，指尖才刚刚触碰到发梢，便听到院外传来张起灵轻浅却稳重的脚步声。
张起灵手中攥着半串山楂，红得透亮的果子表面裹着一层薄霜，像是被晨露悄然亲吻过。
他瞧见沈清正举着木簪发呆，脚步微微一顿，随后走到石桌旁，将山楂放下。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擦过桌角——那里留着上次削木剑时留下的浅浅刻痕，粗糙的触感让他略微怔了一下。
张起灵（少年版）插反了啊。
他的声音比傍晚吹过的风还要轻柔，伸出手轻轻捏住簪尾，替沈清将木簪调整好。
当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对方耳后的碎发时，他的动作猛然凝滞了一瞬，后颈的旧疤开始隐隐发紧。
像是有什么记忆试图冲破迷雾，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牢牢阻挡在外。
沈清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异样，随手拿起一颗山楂递到他嘴边，眼眸亮得如同洒满了星辰。
沈清（儿童版）你尝尝，今天的比昨天甜！
张起灵张口咬住，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可心中的那片空落却依旧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意。
他低头望着沈清嘴角沾上的山楂汁，抬手想要替他擦干净。
但就在指尖即将触及之时，脑海里骤然闪过一抹模糊的身影。
沈清（儿童版）你怎么了？
沈清见他盯着自己出神，小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
张起灵回过神来，将剩下的山楂放回掌心，摇了摇头
张起灵（少年版）没什么。
只是那一瞬间，他忽然感到，如今握着的这双手，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曾在某个时刻如此紧紧地攥住过自己。
灶房里的粥仍旧温热，袅袅热气萦绕在空气中。
沈清拉着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