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了惯有的敏锐和警惕:“像傅家那种豪门世家,有些痛处,是不愿意摊开给外人看的。你问这个,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明嫣闭了闭眼。
果然。
连大哥都只知道是车祸。
“傅修沉的父亲,”她一字一句,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可能不是单纯的意外。”
“……”
电话那头,明燃的呼吸明显重了一下。
“不是意外……”他重复这三个字,声音压得极低,“如果真是这样……那傅家这潭水,比我想的还要浑,还要深。”
牵扯到上一代的生死,那就绝不是简单的利益争斗了。
是血仇。
明嫣没说话,只觉得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爬。
“你真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明燃问。
“嗯。”
“那就去找许宴清问问。”明燃嗓音低沉,“他跟傅修沉从小一起混大的,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傅家的事,尤其傅修沉的事,他可能比傅家有些人还清楚。”
许宴清?
他嘴里能问出东西?
明嫣想起那个总是笑起来桃花眼弯弯,玩世不恭里透着精明的男人,不禁有些怀疑。
“不过,”明燃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点难得的促狭,“你打电话问他,他未必肯说。那小子精得很,对傅修沉更是死心塌地。”
“那我该怎么办?”
“当面问。”明燃似乎点了支烟,声音有些模糊,“约他出来,直说。看他卖不卖你这个‘嫂子’的面子。”
嫂子……
明嫣耳根微热。
“哥……”
明燃轻笑了一声,没再逗她,话锋一转,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傅修沉这次帮明氏渡过难关,是大人情。改天约个时间,我请他吃顿饭,当面道谢。你也一起。”
“……嗯。”
挂了电话,明嫣握着手机,看着窗外沉下来的天色。
她想起傅修沉今天挡在她身前时,那绷紧到极致的背脊……
她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许久没拨过的号码——许宴清。
……
酒吧里的灯光幽暗,音乐声震耳欲聋,空气里弥漫着烟酒和香水的混合气味,奢靡又颓唐。
明嫣穿过拥挤喧嚣的人群,按照电话里的地址推开了顶层贵宾包间的门。
只见许宴清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衫,领口敞着,袖口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和腕上一块限量款的机械表。
指尖夹着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