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脖子后面,被虎杖咬出的伤口结了一层薄痂,指尖的触感格外真实。七海的嘴角泛起一个苦涩却又有些甜蜜的笑容。他想,这就够了。
食物热好,虎杖也醒了。他没穿上衣走进起居室,揉揉眼睛叫着七海的名字。七海抓起丢在沙发上的上衣披在虎杖身上,盖住自己在他背上抓出的痕迹,催他去刷牙。
虎杖迷迷糊糊洗漱完毕,坐回长桌边,热腾腾的肉和蔬菜已经盛进碗里摆在他面前。
“七海海不吃吗?”发现只有自己面前摆着碗,虎杖抓起勺子又放下。
七海在他对面坐下,手里端着咖啡,“我吃过了。”
“都怪我睡太久了,不然就可以跟七海海一起吃饭了……”少年闻言再次拿起勺子,狼吞虎咽吃起来。他有许多话想跟七海说,迫不及待想尽快结束进食。
“虎杖君不用急,时间还很多……”七海看着虎杖吃得嘴角也沾上汁水,抿了一口咖啡。他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过于习惯说谎。
碗很快空了,虎杖打了个饱嗝儿,用手背擦擦嘴角,刚准备拿起碗去洗,忽然愣住。他终于发现七海穿着狩衣。
“七海海……衣服……”违和感爬上心头,虎杖直觉七海肯定还有事瞒着自己,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七海放下杯子,温和地看着虎杖。
阴云不知何时又遮去了日光,寒风猛烈再起,将没关上的防风木扉撞出一声巨响,惊得虎杖肩头一颤。就在他恍神的瞬间,七海抬起手,指尖燃起一点儿银光,在空气中划出曲线。
“虎杖悠仁,睡吧。”低沉哀伤、却又坚定,七海的声音响起。
名字成为束缚,虎杖无法抵抗。他想大叫七海的全名来截断术式,却只唤出前三个字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倒在了桌子上。
七海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虎杖旁边,摸摸少年粉色的头发,手指又在他面庞上流连许久,浅浅叹了一口气。
“虎杖君,要好好长大啊。”
再次醒来,虎杖发现自己被巨大的野猪驮着,已经离开了白峰山的山界,正沿着积雪的小路往村外跑去。他赶紧抓住野猪的鬃毛,想迫使他停下来,野猪吃痛地脚底打滑,跌了一跤,将虎杖甩到了地上。
“痛痛痛痛痛……怎么回事,七海前辈不是说你在出村之前都不会醒吗……”野猪变成了黑发男子,摸着自己的背坐在地上嘟嘟哝哝。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