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白衣染血。
白衣染血,师徒反目。
那剑,比水牢的寒气更冷,比铁链的勒痕更痛。
楚晚宁撑着地,勉强坐起。肩膀的血顺着衣袖滴落,在石阶上绽成一朵朵暗红的花。他抬头看墨燃,目光冷得像结了霜:"你若要拦我,便不必用这种手段。"
墨燃握剑的手微微一颤,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细痕:"手段?师尊是要走?"
楚晚宁低头不语。
"够了!"墨燃猛地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你知不知道……"说到后面也许是他说不出来话终究没说完。
"外面怎么了"楚晚宁紧张的问到,像是在咀嚼这几个字的味道
墨燃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没什么。"
楚晚宁垂下眼,长睫在脸颊投下淡淡的影。
风从宫墙上掠过,带着血腥味与尘土的干燥。四周的兵将们屏住呼吸,谁也不敢先动。
楚晚宁缓缓站起,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刃上。他抬手抹去唇角的血,声音平静:"让开。"
墨燃没有动。他看着楚晚宁,眼中的冷意与挣扎交织,像两股不相上下的水流,在他胸腔里撞击。
"师尊,"他低声道,"你若今日踏出这宫门,明日我便要杀更多的人。"
楚晚宁的指尖微微一颤,却很快恢复平静:"那你要如何。"
墨燃的眼神骤然暗了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
他上前抱住楚晚宁,道:“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楚晚宁并没有推开,这让墨燃很欣喜。
墨燃抱住他的手终于松开了一瞬。他看着楚晚宁,喉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许久,墨燃淡淡的说道:“师尊,回去吧”
楚晚宁回到屋中,靠在墙上,缓缓闭上眼。他听见自己的心跳,缓慢而坚定,像一面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