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楚晚宁盘膝而坐，试图运转灵力。破碎的灵核像一口干涸的井，任他如何努力，也引不来一滴水。
殿门被踹开，墨燃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进来。
"喝了。"短短两个字，带着命令，却也让楚晚宁知道了眼前这人早就不是通天塔下那个少年了。
楚晚宁看着那碗粥，记忆翻涌。多年前，大雪封山，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冻得瑟瑟发抖，他曾端来一碗热粥，用手一点点喂他。那时的孩子，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仰。也不知道他后来活下来了吗？
"楚妃若不喝，"墨燃在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说，"我不介意亲自喂楚妃。"
楚晚宁端起粥碗，抿了一口。温热滑过喉咙，却暖不了他冰冷的心。
墨燃看着他，忽然笑了："楚妃早些睡。"
楚晚宁放下粥碗，并不理他。
墨燃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停下："对了，师尊，明日我会让人送些衣物来。毕竟，我的楚妃，不能总是衣衫褴褛的样子。"
门关上，殿内再次陷入寂静。楚晚宁看着那碗未喝完的粥，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雪夜重逢，物是人非。曾经的师徒情深，如今只剩下冰冷的嘲讽与试探。
他缓缓放下粥碗，指尖的微颤在瓷沿上激起一圈细不可察的涟漪。他的灵力如死水般沉寂，破碎的灵核像被冻裂的井壁，每一次尝试运转，都只换来刺骨的空落与钝痛。
殿外风声低沉，似有若无，像有人在廊下驻足。楚晚宁垂眸，目光落在那碗粥上，白瓷碗壁上氤氲的雾气正一点点消散，留下一圈浅浅的水痕，像旧时记忆边缘的晕光。
他忽然意识到，那孩子可能真的活下来了，而且，已经以一种他从未预料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师尊。"
这一声，像从记忆深处穿堂而过，轻轻叩响了他心底尘封的门。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