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景砚像往常一样去了学校，却把一个秘密藏在了心里。
他先告诉了姜棠、陈亦、季驰和陆子昂：他要出国了。
朋友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震惊，有人愤怒于他家里的决定，也有人为他和悠怩的未来担忧。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悠怩？”姜棠最懂他，担忧地问。
“晚上，”景砚轻声说，“槐安路口那个小拱桥，我想亲口告诉他。”
放学后，景砚独自来到了槐安路口的小吃街。
他站在小拱桥上，手里攥着一枚旧硬币，那是他和悠怩第一次一起坐公交时找回来的，他一直留着。
“你昨天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悠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委屈和不安。
景砚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我要出国了。”
这四个字像一块巨石，瞬间打破了桥上的平静。
悠怩整个人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要去英国，可能……很久。”景砚不敢看他，“我昨天没回你，是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悠怩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你要走？就这么走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想过！”景砚终于抬起头，声音也有些发颤，“我想了一整晚。可我没有选择，我……”
“你有！”悠怩打断他，“你可以跟我商量，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可你什么都没说！”
景砚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他想解释家里的压力，想解释自己的无奈，但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无力的：“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悠怩的眼睛红了，“你要走多久？你还会回来吗？我们……还能再见吗？”
景砚沉默了，他不敢给出任何承诺，因为他知道，那可能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桥上的风越来越冷，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也越来越沉重。
最终，景砚只能低声说：“我不知道。”
悠怩像是被彻底击垮了，他后退了一步，泪水终于滑落：“景砚，你真的要走吗？”
景砚看着他，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一刻，桥上所有的喧闹仿佛都远去了，只剩下两颗破碎的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