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给他,“脸怎么这么红,中暑了?”
“才没有!”悠怩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口,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才压下心里的热意,“你羽毛球打得真好,刚才那球居然能救回来。”
景砚在他旁边蹲下,指尖戳了戳他发红的耳尖:“你要是上课少走神,数学也能像羽毛球一样‘救回来’。”
提到数学,悠怩立刻垮了脸。上次月考他数学只考了37分,景砚把他的试卷圈得满是红圈,晚自习留下来给他讲题,讲到最后悠怩都快睡着,景砚也没发火,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明天再讲”。
“知道了知道了,”悠怩晃了晃腿,槐树叶落在他膝盖上,他捡起来递到景砚面前,“你看,这片叶子像不像你上次画的那只猫?”
景砚的画夹里藏着张素描,是只缩在槐树下的流浪猫,悠怩上次翻他课本时不小心看到的。景砚看了眼他手里的叶子,形状确实像猫的耳朵,他伸手接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悠怩的指腹,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放学去老地方?”景砚把叶子夹进课本,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给你补函数。”
悠怩眼睛亮了亮,刚要点头,就听见体育老师喊集合。他跳起来往队伍里跑,跑了两步又回头,朝景砚挥了挥手:“记得等我!我这次肯定认真听!”
景砚站在原地,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背影,嘴角弯了弯。风吹过槐树林,叶子簌簌落在他肩上,和刚才那片被他夹进课本的叶子一样,带着浅淡的、属于这个冬天的温度。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是悠怩昨天塞给他的,说“上课困了吃一颗,比喝咖啡管用”。
放学铃声响起时,悠怩已经收拾好书包,趴在桌上等景砚。景砚把画夹放进书包,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走了,再等食堂的糖醋排骨就没了。”
“来了来了!”悠怩立刻弹起来,跟在景砚身后走出教室。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槐树叶落在他们并排的肩上,又被风吹起,飘向教学楼外那条种满槐树的小路。
悠怩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忽然说:“景砚,等放寒假,我们去槐树林里堆雪人吧?”
景砚侧头看他,他的脸上沾着点夕阳的金辉,眼睛亮得像星星。景砚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塞进他手里:“好,不过你得先把函数公式背下来。”
悠怩接过薄荷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丝丝的薄荷味在嘴里散开。他笑着说:“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