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宇涵镜子碎了一地，地上都是血
余宇涵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很清晰
童禹坤一怔，抬头看他
童禹坤你是怎么知道的？
余宇涵在你走后，我去你的练习室找你
余宇涵一位工作人员告诉我的
童禹坤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喉咙发紧
童禹坤对不起
余宇涵不是要你道歉
余宇涵叹了口气
余宇涵就是……
他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
余宇涵下次别这样了，行吗？
童禹坤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余宇涵看着他，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面包，塞到童禹坤的左手里
余宇涵你肯定没吃饭吧，我回房间，再给你拿一些
童禹坤愣住，低头看着手里的小面包，包装袋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余宇涵记得给我留个门哦
余宇涵挥挥手，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了
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童禹坤低头看着手里的小面包，忽然觉得右手的疼痛似乎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慢慢拆开包装，咬了一口
甜味在舌尖蔓延开来，驱散了一整天积压在心底的苦涩。他靠在床头，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窸窣声——是其他成员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还有轻手轻脚走动的声音
童禹坤吃完面包，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在床上轻轻躺下。右手虽然还隐隐作痛，但此刻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
他闭上眼睛，这一次，睡意来得很快。朦胧中，他似乎听见有人轻轻敲了敲他的房门，然后是邓佳鑫压得极低的声音
邓佳鑫他睡了吗？
接着是余宇涵同样小声的回答
余宇涵嗯，刚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