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慕容桀)北狄铁骑将至,朕的皇子们却还在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
国师(玄玦)陛下可知秋蝉鸣夏?
玄玦故意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不等回应,他已自答:
国师(玄玦)因其不过一季之寿,故而声嘶力竭
他袖中指尖轻抬,指向舆图上崂山关隘,
国师(玄玦)北狄此番倾巢而出,何尝不是存了毕其功于一役的心思?
殿内霎时寂静,唯闻更漏声滴答
帝王肩背几不可察地绷紧,转身时唇角却带着淡笑:
燕帝(慕容桀)都说国师能窥天机,不妨猜猜朕此刻在想什么?
国师(玄玦)陛下在算一笔账
玄玦望向殿角滴漏,铜壶中稳定的水流正带走寸寸光阴,
国师(玄玦)算若是重演当年苦战,需要填进去多少粮草,多少儿郎。算这十二年的太平,值不值得用下一场血战来换。
燕帝终于真正转过身来,眼底沉淀着多年帝王生涯磨砺出的精光:
燕帝(慕容桀)那国师觉得值不值得?
国师(玄玦)贫道只知观星
玄玦袖中手指轻抬,指向窗外渐显的星子,
国师(玄玦)北辰晦暗时,往往需要借他山之火。有时看似微末的星辉,反倒能照亮前路
殿内陷入奇异的寂静,唯有更漏声声叩问。燕帝忽然轻笑出声,踱到案前端起那盏早已凉透的参汤:
燕帝(慕容桀)朕记得,十二年前你也是这般站在这里,说紫气东来,当立少子
国师(玄玦)天象从来只示吉凶,不决人事
玄玦平静地看着帝王饮下冷汤,
国师(玄玦)如今星辉再现,陛下可愿再观七日?
燕帝(慕容桀)七日...?
燕帝放下茶盏,瓷底与案面相触发出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