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废太子慕容铭轻击三掌,那队精心安排的西域舞姬如鬼魅般飘入殿中。
鎏金灯树倏然熄灭,仅剩的几盏宫灯将舞姬的身影拉成扭曲的蛇影,舞姬们蒙着面纱,眼波流转,腰肢如水蛇般扭动。
薄如蝉翼的纱裙在疯狂旋转中飞扬
她们手腕、脚踝上的金铃发出密集而迷乱的脆响。
手鼓声像毒蛇吐信般钻进耳膜,金铃震频与殿角编钟产生共鸣,
形成一张巨大而无形的网,将整个宴席笼罩其中。
对此刻的慕容瑾而言,这无疑是最后一击。
舞姬们扭动的腰肢,在他眼中仿佛与沈海棠的身影重叠;
那撩人的眼波,变成了她含羞带怯的凝视;
那靡靡的乐声与铃声,像是在他耳边不断怂恿、催促——去得到她!去占有她!
他猛地抓起面前的琉璃盏,想要借助冰凉的酒液镇定自己,可手指颤抖得不听使唤。
杯中美酒猩红如血,晃动间,仿佛映照出他内心汹涌的、无法控制的欲望。
慕容瑾(内心最后的挣扎)她是二哥的……是二哥的……
慕容瑾(欲望的咆哮)我不管!我就要她!不过是个侍女!二哥凭什么不能给我!
被情毒与妄念彻底掌控的他,竟直接无视了近在咫尺的慕容策,猩红的双眼死死锁定坐在一旁的沈海棠。
他没有立刻扑上去,而是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支撑不住那汹涌而来的情潮与毒性。他眼眶赤红,目光涣散又执拗地钉在沈海棠身上,像个迷路的孩子看到了唯一的光源,跌跌撞撞地朝着她的方向挪动脚步。
慕容瑾,声音含混,带着哭腔似的恳求:
慕容瑾海棠……海棠姑娘……你过来……来我这边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颤抖的手,不是强硬的抓取,而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渴望触碰的牵引姿态。这与他平日克己复礼的模样判若两人,显得异常诡异。
马上——沈海棠被他这反常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
她紧紧靠着慕容策的小腿,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慕容策眉头紧锁,他上前一步,并未立刻采取强硬手段,而是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