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沈青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尖冰凉。
电台里,主持人正用急促的粤语播报着台风“海贝思”的最新路径,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她本就紧绷的神经上。她关掉收音机,车内瞬间只剩下暴雨的咆哮和一种令人心慌的耳鸣声
那些她拼命想压抑的回忆,如同车窗外无孔不入的雨水,漫漶而来。
她总以为,是距离和工作压力让一切变了味。于是,她像个一意孤行的勇士,开始了一场沉默的“迁徙”。
她瞒着他,偷偷向深圳的无人机团队投递简历,一遍遍在深夜与猎头沟通。收到Offer那天,她开心得像个孩子,以为终于看到了曙光。
一个人打包在上海积累了五年的家当——他留下的书、一起买的摆件——小心翼翼地封进纸箱。
最后,一个人开着装满行李的小车,踏上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南迁之路。
记得那天,她开过漫长的沿海高速,夕阳把海面染成金色,她心里满是悲壮的希望:只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现在,在这台风肆虐的夜里,她所有的努力和奔赴,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泪水汹涌而出,彻底模糊了视线,
猛地踩下油门,只想尽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绝望。狂风卷着暴雨,能见度几乎为零。心碎神伤,没有注意到前方因积水临时设置的路障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