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直暗中观察她的杨晋，精准地捕捉到了！
杨晋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他立刻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波动，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别扭的急促：“没……只是问一下。” 他像是在为自己的关心感到窘迫。
素清盈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安静地吃着饭，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波澜从未发生。
可只有杨晋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正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那执掌因果法则、灵力浩瀚如星河的混元天道……也会痛吗？
那被众生仰望、视为世界运转基石的存在……也会……流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脆弱与悲伤吗？
素清盈端起桌上的汤碗，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汤汁滑入喉咙，带来一丝暖意。
她放下碗，目光落在汤面漂浮的几点油星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杨晋心中那无声的惊涛骇浪。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无奈与……深沉的悲悯：
“阿晋，就算是混元天道……”
“也会痛的……”
这句话，平淡无奇，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杨晋的心上！她承认了！
她不仅承认了伤痛的存在，更是在他面前，主动揭开了那层属于至高神性的、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露出了内里同样会流血、会悲伤的柔软！
这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图腾，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受伤、会痛、会为了守护而拼尽一切的……存在！
素清盈没有再看他。她放下碗筷，动作依旧优雅。
然后，她从随身的衣袋里，取出一张纯黑色的、没有任何花纹、只印着一个银白色“灵”字的卡片，轻轻推到杨晋面前的桌面上。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她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却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属于“素清盈”这个个体的温和，“我该走了。”
她站起身。或许是坐得太久，或许是心绪激荡牵扯了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势，她的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踉跄了一下，但立刻被她强大的控制力稳住。
她走向门口，步履依旧从容。
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瞬间倾泻进来，将她的身影勾勒出一道纤细的金边。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口，微微仰起头，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