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带着微凉，动作却异常轻柔。小黑癞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杨晋没有叫她，也没有喝止小黑癞。他只是沉默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径直走进了屋子，没有关门。
那敞开的门扉，像一个无声的邀请，更像是一种带着期冀的等待。
他在等待。
等待那个曾被自己视为“奇迹”、视为信仰图腾的存在，给予那份迟来了百年的、名为“补偿”的垂怜。
等待他曾在古籍中仰望、在绝望中呼唤、最终却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混元天道”，真正为他降临一次……哪怕只是以这样笨拙的、凡俗的方式。
巷口的风带着微尘的气息吹过。素清盈蹲在那里，一下下抚摸着腿边的小黑癞。时间仿佛被拉长。
良久，她才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站起身，重新提起地上的蛋糕和奶茶。
她走进屋子，反手轻轻带上了门。客厅里光线有些昏暗，陈设简单却整洁。
杨晋已经坐在了那张老旧的木桌旁，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的木纹。
素清盈走到桌前，将手中的袋子轻轻放下。她看着少年低垂的侧脸，那紧绷的下颌线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她的声音比刚才更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我不知道十四五岁的少年……会喜欢什么……”
“就……买了点这个……”
“你……应该会喜欢吧？”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讨好，与她平时清冷疏离、掌控一切的形象判若两人。
这完全不像一个至高神脉，更像是一个努力想哄弟弟开心却不知从何下手的、笨拙的姐姐。
杨晋抬起头，目光落在桌上那包装精美的蛋糕盒和那杯色彩缤纷的奶茶上。他又看向素清盈——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上，此刻清晰地写着紧张、无措，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