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的结局，是漆沐野精心编织的剧本里，无法更改的悲剧。
她救不了他。
这个认知如同最沉重的枷锁，狠狠勒紧了她的心脏。
但是！
看着赵空城那苍白、却定格着满足笑容的脸庞，看着他胸膛上那个致命的、象征着守护与牺牲的徽章孔洞，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念头瞬间攫住了素清盈！
灵墟［怜］！
抽取生命线！鬼面王的命，不管它现在是什么状态，不管它有多诡异，它的生命能量还在！她要试试！
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将这污秽存在的生命能量强行抽取出来，灌注给赵空城，去修复他那破碎的身躯，去唤醒那即将彻底熄灭的生命之火！
哪怕这根本就是徒劳！哪怕这违背了生死的铁律！哪怕这会让本就空虚的她彻底崩溃！
灵力空虚又如何？精神重创又如何？她就是要试试！这是她此刻唯一能为老赵做的事情！
就在这时，怀中的赵空城似乎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极其艰难地、微微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视线已经模糊得只剩光影。
他费力地转动眼珠，似乎想看清素清盈的脸，嘴角努力地扯动，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清盈……七夜……我立下这么大的功……要是我能活下去……一定能混个……将军吧？”
将军……
素清盈的心猛地一颤，如同被最柔软的羽毛触碰了最深的伤口。
她想起了很早之前在训练场，她看着赵空城挥汗如雨、悍不畏死的模样，曾说他是“无名的赵将军”。
想起了就在不久前，在雨巷的调侃中，她也曾说过他“不仅适合当将军，还适合当厨子”……
可这一次……这声“将军”，却成了诀别前最心酸的奢望。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素清盈紧紧握住赵空城冰冷的手，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却又无比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回答：
“老赵……你是将军！是沧南市的将军！是……我们的赵将军！”
当赵空城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彻底黯淡下去，那满足的笑容永远定格在脸上的瞬间，素清盈猛地抬起头，看向林七夜！那双清蓝色的眼眸里，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鬼王没死……我要利用鬼王救他！”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