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能得到这位他等待了百年、期盼了百年的存在的关注与陪伴？
嫉妒那份他求而不得的“奇迹”的垂青，落在了哥哥身上？这念头让他自己都感到荒谬和刺痛。
他努力地，挤出一个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略显僵硬的少年笑容，朝着巷口走去。然而，当他经过素清盈身边时，脚步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他没有看她，目光直视着前方巷口的光亮，但晦暗不明的语气和尾音那无法抑制的、细微的颤抖，彻底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与委屈：
“你……只是为了我哥哥才出现的吗？” 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裹挟着百年的孤寂与不被回应的委屈，直刺而来。
素清盈还未及开口回应，甚至那小白猫都似乎感受到了骤然凝滞的气氛，在她怀中不安地动了一下。
杨晋却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或者说，害怕听到那个会让他更绝望的答案，竟直接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巷口快步走去，背影带着一种近乎仓皇的决绝。
素清盈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闪过了一丝疑惑。
什么叫“只”？
为什么他的语气里会有那么深的不甘？
为什么会有那种被遗弃般的委屈？
为什么……那尾音的颤抖里，还夹杂着一种刻骨的孤寂？
这绝不仅仅是一个弟弟对哥哥社交圈的简单好奇或醋意。
她抱着猫，转身，目光平静地落在那道清瘦却挺直的、即将消失在巷口的背影上。
清泠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清晨的空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通透：
“那我应该叫你杨戬，还是其他的？”
杨晋的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他背对着她，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片刻后，他缓缓侧过头，露出小半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那笑容里混杂着少年人的倔强和属于杨戬的傲然与苦涩。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自嘲：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混元天道？还是……因果法则？”
这称呼，带着神明的疏离，也带着被法则“遗弃”者的怨怼。
素清盈看着他，怀中的小白猫似乎被无形的气场安抚，安静了下来。
她迎着少年（神明）复杂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