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气息——炽天使米迦勒，以及……黑夜女神倪克斯。
双神代理人！
这个消息若在此时泄露出去，对那个才刚踏入“盏”境、精神力如同风中残烛的少年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守夜人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古神教会更是虎视眈眈。相比之下，云溪淼那个同样“惨兮兮”的碧瑶沅女代理人（实为本尊）虽然也才苏醒五个月，实力大不如前。
神器【元辰】连十分之一的威能都发挥不出，另一形态【扶光】短刀更是形同虚设，但至少她已初步适应了这个世界，且身份暂时未暴露。
林七夜，太脆弱了。
素清盈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对面专注的少年身上。
林七夜面前摊开几本厚厚的书籍，一本是关于天使学的图鉴，重点翻在炽天使米迦勒的章节；
一本是关于古希腊神话的汇编，停留在黑夜女神倪克斯的部分；
还有一本……是关于婴幼儿心理发展与保育的专著。
他眉头微蹙，眼神锐利地在字里行间穿梭，时而提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那份专注与初获光明的贪婪，让他清俊的侧脸在阳光下半明半暗，轮廓分明。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看着他手边那几本指向性如此明确的书籍，素清盈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有些秘密，如同薄纸，一捅就破。
“在查炽天使米迦勒？” 她的声音很轻，如同羽毛拂过寂静的空气，却清晰地传入林七夜耳中，“还是……黑夜女神倪克斯？”
林七夜翻书的动作骤然顿住，抬起头，那双蕴藏着星河的眸子看向素清盈，带着一丝被戳破的惊愕。
素清盈迎着他的目光，墨玉般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别惊讶。倪克斯是我猜的。毕竟，希腊神话的谱系里，可没有炽天使米迦勒的位置。”
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林七夜手边那本关于保育的专著，“而你同时在看这个……希腊神话里，能同时与‘希腊’和‘保育’扯上关系的，只有一位——那位执掌黑夜、命运与死亡，却因母爱而闻名遐迩的……黑夜帝王，倪克斯。”
她的分析冷静、清晰，逻辑严密得不留一丝反驳的余地。林七夜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笔的手指微微收紧。
素清盈没有等他回答，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声音依旧很轻，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