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巷弄里，当他的骨骼和灵魂都在无声呐喊，告诉他应当去信任那个叫素清盈的少女，她是锚点，是风暴中唯一的依靠，是漂泊灵魂的归港，是……属于他的神明。
这份认知，荒诞却又无比真实，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
抱着小黑癞的杨晋，他那双本应充满少年稚气的眼睛，此刻却沉淀着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洞悉一切的深邃神光。
那是属于清源妙道真君——二郎神杨戬——的眼神。
房门轻轻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隔绝了杨晋探究的目光。
杨晋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门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怀里小黑癞的头。
小黑癞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没有像往常一样闹腾，只是安静地趴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林七夜紧闭的房门。
“你也感觉到了？” 杨晋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问小黑癞，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表象的锐利。
“汪！” 小黑癞短促地回应了一声，小脑袋蹭了蹭杨晋的手心，眼神里似乎也流露出某种确认。
杨晋抬起头，目光穿透客厅的窗户，望向窗外那轮被城市灯火稀释得有些暗淡的月亮。清冷的月光落在他尚且稚嫩却已显俊朗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银辉。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混杂着少年杨晋特有的清朗和属于二郎神杨戬那沉淀了千载岁月的冷静与……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哥他的身上……有血腥味。” 作为曾经的三界战神，他对鲜血的气息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那味道虽然被刻意清理过，却瞒不过他的感知。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更加锐利，如同出鞘的神兵，仿佛能穿透房门，直视房间内的林七夜。那眼神深处，属于清源妙道真君的神性光芒流转不息：
“还有……混元天道的气息。”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确认感，“和五个月前……一模一样。”
杨晋，或者说杨戬，这具少年的躯壳里，承载着灌江口显圣真君的完整神格与阅历。
而如今，这股气息再次出现却是缠绕在林七夜身上，比上次更加清晰，更加……亲近。
“你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又为什么偏偏在哥哥身边？” 杨晋的眉头紧紧蹙起，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凝重与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