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盈”。
这个区分至关重要。
素清盈，作为行走于人间的“人类”，她可以拥有情感。
她可以留恋王免递来的那块冰蓝萤石的微凉触感，可以沉浸于假面小队聚餐的短暂温暖，可以对着漫天霞光流露出刹那的柔和，可以在记忆废墟中执着地追寻那个被抹去名字的声音碎片。
她可以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弱点、有牵绊的……人。
这份“人性”，是她的枷锁，也是她的武器，是灵脉意志落入凡尘后必然携带的“杂质”，却也是这盘棋局中最不可预测的变数。
而真正的棋手——灵脉本源——则高踞于规则之上，祂的意志冰冷、精准、绝对理性。祂的落子，只为了最终的“平衡”，或者某个超越凡物理解的宏大目标。
牺牲素清盈的人间情感？牺牲自己？甚至牺牲漆沐野这枚危险的棋子？在灵脉的棋局中，只要符合最终的“胜势”，一切皆可弃。
青一甚至能“预见”到或者说基于规则逻辑推演出
当棋局推进到某个阶段，当需要利用漆沐野那毁天灭地的力量或者与她八分相似的容貌时候，素清盈会去利用自己这充满恶念的另一半灵魂。
而灵脉，更不会介意在必要时，将“素清盈”这个人性自身，都作为棋盘上可以牺牲的筹码。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青一的意识中，那冰冷的法则低语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或许是感慨？或许是警示？素清盈的清冷疏离、淡漠有礼，她一举一动间流露出的神性光辉，她骨子里深植的牺牲与保护意志……
这些美好的表象下，隐藏的是一个为了达成目的，可以冷静地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和她最黑暗的另一面都算计进去的、绝对理性的疯子！
她的“人性”是真实的，但这份真实，在更高维度的棋局中，也成为了她迷惑对手、达成目标的绝佳伪装。她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她的感情，也服务于那冰冷的棋局。
思绪回到视窗中央。
沧南市的夜幕下，私房菜馆包厢里的喧闹依旧。赵薇薇和李玄为了最后一只小龙虾开始了“筷子大战”，孙田屏扶额叹息，星河和岁檀笑着看戏，岳桂埋头解决蟹壳，王免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入素清盈的碟中，素清盈则拿起纸巾，自然地替王免擦去他刚才剥虾时溅到脸颊上的一点酱汁。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王免的耳根瞬间泛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