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沾染的来自“神秘”与邪祟的污秽与血腥,其分量同样难以估量。
无量境的顾问,时间之神的代行者,他们早已超越了凡俗的道德评判体系。他们站在凡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肩负着守护文明火种的重担,这份守护的代价,便是必须时刻直面这世间最深邃、最扭曲的黑暗与疯狂。
那些用于美化或替代的词汇,对他们而言,不仅是多余的矫饰,更可能成为认知上的障碍,影响对威胁本质的判断。
他们需要的是最清醒、最赤裸的认知,以及基于这种认知的、绝对的、高效的执行力。
“假面小队后天就要走了。”在素清盈叙述结束后的短暂静默间隙,王免极其自然地接了一句,声音同样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日程安排。他目光投向街道尽头,那里车流如织,阳光在车顶上跳跃。
“嗯。”素清盈发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鼻音作为回应,表示知晓。她的目光从面包店的橱窗移开,落在旁边一家古董店的橱窗里,那里陈列着一件造型古朴、布满铜绿的青铜器,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幽光。
“但这两三天的存在,”她的话语意有所指,带着一种冰冷的计算感,“足够震慑一些躲在暗处的‘臭虫’了。”
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如同无形的丝线。古神教会那些被邪神低语彻底扭曲了心智的狂信徒,如同最肮脏、最疯狂的鬣狗。
在极端狂热和邪神赐予的扭曲力量支撑下,他们或许真敢抱着同归于尽的疯狂念头,去尝试撩拨一位无量境强者的虎须,赌上整个分部甚至更多信徒的性命,去制造一场血腥的混乱,只为取悦他们那邪神主子。
但是,当这位无量境强者的身边,还伫立着整个以战术灵活、配合无间、单兵及小队战力都彪悍绝伦著称的“假面”小队时,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这支小队本身就是一柄时刻出鞘、寒光四射的绝世凶器。他们的存在,如同在猛虎身侧盘旋的、同样致命的鹰群。
任何残存的、属于生物本能的理智,都会疯狂地发出警告——这种时候去招惹,无异于将整个身躯主动投入高速旋转的粉碎机,是彻头彻尾的、毫无价值的自取灭亡。
灵脉,秉承天道运行的轨迹,追求平衡与秩序,天然不喜无谓的杀伐与能量的无端损耗也倾向于以最小的代价维持棋局的稳定。
然而,这份“不喜”绝非软弱。若真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执意要用自己污秽扭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