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飘来凉意,张函瑞慢悠悠地飘下来:
张函瑞得了吧你,以你那要面子的程度,要是真在台上摔一跤,怕是能哭着下台。
张桂源你都这样了还要怼我!
张桂源瞪他,却没真生气,反而往前凑了凑:
张桂源真不用试试那晨露泡桃花?大不了我明天天不亮就去操场薅草。
张函瑞不用,我还没那么娇气,不过要是能给我留半瓶可乐,倒是能补点快乐能量。
左奇函看着他俩拌嘴,心里稍稍松了些,转头看向杨博文:
左奇函那执念之力怎么才能增强?是不是只要我们多想着你们,你们就能好得快些?
杨博文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落在左奇函攥着的书上,那本书的边角都被翻皱了,上面还有不少认真写下的批注,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杨博文也可以这么说,生者的牵挂与纪念,对我们而言就是最稳固的东西,不过……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
杨博文若能有承载这份牵挂的具体事物,效果会更好。
张桂源的行动力迅速,他先是翻出了藏在衣柜的半箱可乐,拿了一瓶放在桌上:
张桂源你试试吧,我都舍不得给左奇函。
张函瑞飘过去围着可乐转了两圈,轻笑一声:
张函瑞勉强能感受到甜味,不过你这藏东西的本事还是这么差,上次被左奇函偷吃的薯片,也是藏在这里吧?
张桂源梗着脖子反驳:
张桂源要不是你在旁边瞎起哄,他都根本不会知道!
两人又开始日常互怼,但现在张函瑞的声音多了点力气。
左奇函翻出自己攒了一学期的数学竞赛题集,挑了几道最难的题目,还特意用红笔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左奇函博文,这几道题我琢磨好几天了,你给我点提示呗?
他这话半是撒娇半是试探,话音刚落,就见书页上缓缓凝出一点霜花,落在其中一道题的辅助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