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5:57分。
仍有大量玫瑰等待卸货。
回想30吨有机肥那天,相比都没这天绝望,因为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蒋敦豪你这是啥姿势,“伏地魔”?
赵一博…我真站不动了
鹿枝苗沅儿哥,我跟你换一下,出去透口气
卓沅好,你去吧,交给我
被太阳晒得滚烫的肌肤,鹿枝苗感觉头比身子还要重,好不容易拧开瓶盖仰头灌水,酸痛的手指还差点没拿稳水瓶。
刚撒了一点出来,忽然有只手托住了瓶底,她才能稳稳地喝了几口。
李耕耘有那么见不得人吗,你别整中暑了
感受到李耕耘意有所指的视线短暂停留了一会儿她的左手手腕上,鹿枝苗想自动忽略这个话题,结果李耕耘直接给水瓶拿走。
有种听到她的回答,才会再次把水瓶主动送到她嘴边逗狗一样的感觉。
拳头紧了。
……算了打不过。
鹿枝苗我好得很,多谢三哥关心
李耕耘嗯,真乖,给你个奖励要不要
?真逗她呢是吧!
李耕耘咧开嘴预判她上手抢水瓶的一个动作,从身后换成了别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是袖套…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当初割水稻时买来防过敏的,但因为有了更方便的摸鱼服后鹿枝苗就完全抛在了脑后。
有她先前说过怕晒黑的理由,虽然哥几个还是觉得光胳膊戴袖套很奇怪,但也能理解。
鹿枝苗感谢三哥!
这声“三哥”就真情实意多了。
看她开心,李耕耘也不自觉上扬唇角,随即猛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更奇怪,掩饰性地拉低帽檐清了清嗓。
李耕耘行了,抓紧干活
…
不知不觉又熬过了一个小时。
回到大棚后鹿枝苗能感觉到从鹭卓身上蔓延出的迷茫与愧疚,他已经很久没吭声了,也没出过大棚,就只是弯着腰默默整理花盆,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