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景娴下意识地缩了缩,却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歉意,立刻收回了手。
就在这时,暗卫来报,说李丫鬟已经招了,供出府里还有三个和她一伙的下人,都是纯妃当年安插进来的,目的就是监视景娴的动向,甚至想在合适的时候对宝珠下手。弘昼听完,脸色更沉,却还是先转头对景娴说:弘昼你先回房,我去处置,很快就回来。
景娴点头,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玄色的衣摆在灯笼下晃动,脚步沉稳,没有丝毫犹豫。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弘昼的认知,实在太浅了。她以为自己是在利用他,可实际上,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她,从当年的拳头,到如今的计谋,从未变过。
等弘昼处置完所有暗线,回到景娴的院子时,已经是深夜。景娴还没睡,坐在窗边等着他,桌上放着一碗温热的姜汤。她见弘昼进来,起身递给他:钮祜禄景娴刚煮的,驱驱寒。
弘昼接过姜汤,指尖碰到碗沿的温度,心里暖得发烫。他喝了一口,看向景娴,见她眼底没有了往日的疏离,多了点他从未见过的柔和。他忽然开口:弘昼景娴,不管你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宝珠,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是你的退路。
景娴看着他,眼底泛起一丝波澜。她知道弘昼说的是真心话,也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若没有弘昼,恐怕早已被纯妃逼得走投无路。她一直把他当成利用的工具,可如今,看着他眼底的真诚,看着他为她做的一切,她忽然觉得,那份“利用”的心思,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掺进了别的东西——或许是感激,或许是依赖,又或许,是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动。
钮祜禄景娴嗯。
景娴轻轻应了一声,声音比平时软了些,钮祜禄景娴以后……也劳烦你了。
弘昼笑了,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眼底的冷静褪去,又多了点当年的少年气。他知道景娴的回应很淡,却已经足够了。只要她肯让他留在身边,只要她还需要他,他就愿意一直这样,做她的盾,做她的刀,做她在这深宅大院里,最安稳的依靠。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柔得不像个刚经历过肃清的夜晚。景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