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去吧。
弘昼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等青禾出去了,景娴才开口:钮祜禄景娴你不必如此。
弘昼我知道。
弘昼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弘昼但我想让你知道,景娴,在我这里,你不必委屈自己。你想见谁,想做什么,只要不伤害自己和孩子,我都依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弘昼我弘昼的女人,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窗外的阳光透过鲛绡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景娴忽然想起纯妃被赐死那天,弘昼也是这样蹲在她面前,说"别怕,有我在"。那时候她只当他是太后的棋子,是自己复仇的工具,可现在,她却在他眼里看到了比阳光更温暖的东西。
钮祜禄景娴傅恒他......
景娴想说什么,却被弘昼捂住了嘴。
弘昼别说了。
弘昼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但很快被温柔取代,弘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心里的那道坎,总得自己跨过去。我等你,多久都等。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弘昼我去军机处一趟,晚些回来陪你用膳。傅恒来了,就让青禾先领着去暖阁。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弘昼对了,穿那件月白色的旗装吧,你穿那件好看。
景娴看着他掀帘而去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软。她慢慢抬手,摸了摸腕间的玉镯,那绛色的丝线已经被磨得有些发亮。
富察傅恒,你回来了。可我们,都回不去了。
暖阁里的银丝炭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杏仁香。傅恒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身常服更显得身姿挺拔,只是眉宇间的焦灼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