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娴被撞得踉跄后退,后腰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惊得她倒抽冷气。抬头时,正看见弘昼背对着她,挡在纯妃面前,右臂上的石青色蟒袍瞬间洇开一片刺目的红。
钮祜禄景娴七哥
景娴的声音竟带了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
弘昼闷哼一声,反手攥住纯妃的手腕。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的温度烫得纯妃猛地一颤。纯妃看着自己指甲缝里的血,又看看弘昼臂上迅速扩大的血渍,忽然癫狂地笑起来:“是你的血!哈哈哈!是你的血!她怀了你的种,你却为她挡刀,弘昼,你真是个傻子——”
弘昼放开!
弘昼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戾气。他没回头看景娴,却能精准地感受到身后那道焦灼的目光,喉间发紧,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纯妃的手腕被他捏得咯吱响,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嘴里却还在咒骂:“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苏家满门的冤魂不会放过你们的!景娴,你以为弘昼是真心待你?他不过是看中你太后侄女的身份!等你没了利用价值——”
弘昼闭嘴!
弘昼猛地甩臂,将纯妃狠狠掼在地上。
她摔在石阶上,后腰撞在凸起的棱角上,疼得蜷缩成一团,却还在嗬嗬地笑,指着弘昼臂上的伤口:“疼吗?这疼比得上我苏家满门抄斩的疼?比得上我父兄在刑场上人头落地的疼?”
弘昼捂着流血的手臂,指缝里不断有血珠渗出,顺着腕骨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细碎的红梅。他看着地上像蛆虫一样扭动的纯妃,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这牢底冻裂:弘昼拖下去。
两个狱卒早就吓得腿软,此刻连忙扑上来,反剪住纯妃的胳膊往牢里拽。纯妃却像条濒死的鱼,拼命扭动着,目光死死粘在景娴身上:“你别得意!皇上不会容你太久的!他连自己的亲兄弟都算计,何况你这个用身子上位的女人!”
钮祜禄景娴哦?
景娴终于缓过神,扶着石壁站直身体。她看着弘昼臂上的伤口,喉间有些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