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瞪了景娴一眼,甩袖道:“本宫还有事,不奉陪了!”
看着纯妃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景娴才缓缓松了口气,指尖的疼痛这才清晰地传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血已经止住了,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弘昼蠢不蠢?
弘昼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不由分说就抓过她的手,用自己的帕子紧紧裹住,弘昼就不知道躲着点?
他的帕子上还带着淡淡的檀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让人心安。景娴挣了挣,没挣开,便任由他握着了。
钮祜禄景娴躲?
她轻声说,目光看向纯妃离去的方向,带着点冷冽的坚定,钮祜禄景娴有些事,躲不过的。
李玉在旁边看着,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幕记在心里。这位和亲王福晋,可比传闻中厉害多了。他笑眯眯地打圆场:“福晋真是好气度,纯妃娘娘也是一时失手,您别往心里去。皇上那边快开戏了,您二位……”
弘昼知道了,李总管。
弘昼替景娴应了,依旧握着她的手没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掌心的伤痕,弘昼我们这就过去。
走在去往戏台的路上,弘昼的步子放得很慢,刻意配合着景娴。阳光透过合欢花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将那方裹着伤口的帕子照得透亮。
景娴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视。她忽然想起新婚那晚,他说“我陪你”,原来不是说说而已。
钮祜禄景娴刚才……
她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弘昼我是你丈夫。
弘昼打断她,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弘昼护着你,天经地义。
景娴没再说话,只是任由他握着。指尖的疼痛还在,可心里那点因为纯妃挑衅而起的戾气,却奇异地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