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察觉的骄傲,弘昼你的仇,就是我的事。
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不过是把复仇的刀。她利用他的身份,利用太后的偏爱,甚至利用他对她的这点心思,步步为营,只为了向纯妃讨回公道。可他甘愿被她利用,甘愿做这把刀,甚至甘愿被她打磨得更锋利些,只要能让她留在他身边,哪怕她的心永远向着远方,向着那个在边关浴血奋战的傅恒。
景娴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这几日他为了配合她处置下人,故意在前厅饮酒作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必也没睡好。她忽然想起新婚那晚,他说“我陪你”,声音哑得像吞了砂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钮祜禄景娴多谢。
她低下头,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重新看向那本兵书,钮祜禄景娴傅恒在边关打胜仗的消息传来了,皇上很是高兴,赏了不少东西。
弘昼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知道她还惦记着傅恒,那本兵书就是证明。可他只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点心递过去:弘昼尝尝这个,是你爱吃的枣泥糕。
景娴没接,只是轻声道:钮祜禄景娴纯妃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侄女的婚事定在了下个月,嫁给理藩院的一个侍郎,那侍郎是八爷的人。
弘昼的眼神沉了下来。八爷与他素来不和,纯妃这是想联合八爷,给他们添堵。
弘昼我会处理。
弘昼放下点心,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弘昼你安心准备太后的寿礼便是。
景娴终于抬眼,与他对视。他的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情,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明知跳下去会溺亡,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她忽然有些恍惚,这样清醒的沉沦,究竟是他的劫难,还是她的?
窗外的海棠花被风吹落了几片,落在窗台上,像极了碎玉轩那晚的琉璃碎片。景娴握紧了手中的兵书,指尖陷入书页的褶皱里——她不能动摇,绝不能。纯妃欠她的,欠钮祜禄家的,她要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而弘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