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傅恒这是……
钮祜禄景娴 偏殿窗台上的琉璃碴划的。
景娴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钮祜禄景娴那天晚上,我打碎了盏琉璃灯。
傅恒不再说话,飞快展开信纸。上面是景娴清秀的小楷,却写着最阴毒的算计——
“四月十二,纯妃邀我至偏殿抄经。席间递来一盏安神汤,饮后四肢发软,意识昏沉。朦胧中见一人闯入,后察觉是弘昼……事后查知,汤中掺有西域迷情药,纯妃早安排人在外等候,只待事发便冲进来‘捉奸’,毁我清誉……”
字迹写到最后几行开始发颤,墨迹晕开了好几处,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傅恒捏着信纸的指节“咔”地响了一声,指腹下的纸页被攥得发皱,几乎要被戳破。
他想起景娴小时候,连踩死只蚂蚁都会红着眼眶难受半天。如今却要字字句句写下这种屈辱,笔尖该有多沉?
富察傅恒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恒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喉结剧烈滚动着,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富察傅恒就因为你是太后的侄女?就因为……就因为你我……
钮祜禄景娴因为我挡了她的路。
景娴打断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凉透了,她却像没察觉,钮祜禄景娴她见不得我肆意潇洒,更想借着毁了我,打富钮祜禄的脸,让太后难堪。
她放下茶杯时,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在这寂静的雅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钮祜禄景娴傅恒
景娴抬眼看向他,那双总是清亮的眸子此刻像蒙着层薄雾,却又透着股决绝的光,钮祜禄景娴你信我吗?信我不是那种会和亲王私通的女子?
傅恒猛地抬头,撞进她眼底那片破碎的倔强里。他想起小时候在富察府的海棠树下,她举着只受伤的鸽子,仰着脸跟他说“傅恒哥哥,它好可怜”;想起出征前她塞给他的那包桂花糕,指尖蹭过他手背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