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松,可眼底的怒火更盛。他气的不仅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更是气她瞒着他,气她宁愿独自承受也不肯告诉他,气自己竟没能护好她!
钮祜禄景娴皇上……
景娴终于开了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手腕上的剧痛让她几乎要晕厥,可她依旧挺直了脊背,目光里带着一丝破碎的骄傲,钮祜禄景娴您弄疼臣妾了。
弘历的心猛地一揪。
她喊他“皇上”,用了最生分的称呼。她没辩解,也没求饶,只是平静地陈述他弄疼了她,仿佛他不是九五之尊,只是个施暴的陌生人。
弘历疼?
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却满是苦涩,弘历景娴,你告诉朕,你怀着别人的种,就不觉得疼吗?你让朕……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弘历让朕怎么容得下?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看着她下唇被咬得泛起血丝,那点猩红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眼。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却又猛地收回手,像是怕烫伤自己。
疼惜和愤怒在他胸腔里疯狂撕扯,几乎要将他撕裂。他想质问她为何不忠,想问问傅恒到底给了她什么承诺,可看到她眼底那抹死寂的绝望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这不是偷情的欢愉,这是被逼到绝境的挣扎。
他认识的景娴,是钮祜禄家的嫡女,是太后疼爱的侄女,是骄傲得连走路都不肯失了仪态的姑娘。她会在傅恒出征时偷偷抹泪,会在他赏赐珍宝时羞涩道谢,却绝不会做出这等自毁前程的事。
除非……有什么逼得她不得不如此。
弘历的目光扫过她微隆的小腹,又落回她手腕上的青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突然想起前几日李玉回禀,说弘昼总在碎玉轩附近徘徊,还说弘昼最近性情暴躁,在府里打砸了不少东西。
一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让他浑身一震。
不可能……弘昼是对景娴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