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刺骨,钮祜禄景娴女眷没入浣衣局,家产抄没,入库充作军饷。
李玉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太后,徐阁老毕竟是三朝元老,这么做是不是……”
钮祜禄景娴是不是太狠了?
景娴转过头,烛火在她眼里跳动,映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钮祜禄景娴当年永璋谋逆,先帝赐他白绫时,你也觉得狠吗?
李玉的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他想起那年永璋被圈禁,先帝在养心殿枯坐了三天三夜,最后指着窗外的海棠树对景娴说:“朕若心软,将来谁来护着你和永璂?”那时景娴只是垂着眼,没说话,可第二天,永璋的党羽就被连根拔起,血流成河。
钮祜禄景娴去传旨。
景娴的声音里没了温度,钮祜禄景娴禁军统领赵毅,即刻带兵包围靖王府,不许走漏一个人。刑部、宗人府连夜会审,天亮之前,本宫要看到徐阁老的供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是太后。”李玉爬起来,刚走到门口,又被景娴叫住。
钮祜禄景娴等等。
景娴望着墙上那幅弘历亲绘的《江山万里图》,指尖在“江南”二字上轻轻一点,钮祜禄景娴让和珅带着钮祜禄家的私兵,去抄徐阁老的老家。告诉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动本宫的人,就要有灭门的觉悟。
李玉心里一凛。钮祜禄家的私兵,那是先帝特许的,平日里藏在京郊的庄子里,从不轻易露面。如今太后动用他们,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等李玉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里,景娴才走到案前,拿起那封密信。信纸边缘的银线硌得指尖生疼,她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弘历把这雁皮纸裁成小方块,在上面写满“娴儿”两个字,偷偷塞进她的帕子里。那时的纸是香的,字是暖的,不像现在,沾满了阴谋和血腥。
“呵。”她低笑一声,将密信扔进烛火里。火苗“腾”地窜起来,舔舐着银线,很快就把那些“清君侧”的字样烧成了灰烬。
窗外的风更大了,吹得纱帘猎猎作响,像无数只手在拉扯。景娴走到榻边,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