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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里裹着涩,像被风吹干的泪。那时的她,还会躲在这海棠树下哭,会怨纯妃的狠,会恨自己的蠢,会对着月亮祈祷“若能重来”。可如今,纯妃早已化为枯骨,她也成了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凤冠霞帔,权倾六宫,却再也找不回当年那个站在海棠树下,眼里只有清澈的自己了。

一片粉白的花瓣落在她的凤冠上,卡在东珠与金凤钗之间,像个倔强的旧识。景娴抬手,用指尖轻轻拈起那花瓣,花瓣的边缘有些发脆,带着将谢的颓态,像极了她那段被生生掐断的青春。

“娘娘,风大了,该回宫了。”碧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劝。她跟着景娴多年,知道这碎玉轩是娘娘的心病,轻易不来,来了便要对着海棠花站许久。

景娴没动,目光掠过院角的石桌。那里曾摆着她的绣架,她绣的第一方海棠帕子,就落在这石桌上,被弘历捡去,揣了整整三年。那时他总爱来碎玉轩,借口看太后,实则是来陪她说话,会笨拙地给她递点心,会红着脸夸她的帕子绣得好……那些青涩的、带着甜味的时光,被那碗安神汤搅得稀碎,再也拼不回去了。

风吹得更急了,满树的海棠花簌簌落得厉害,像在为那段往事垂泪。景娴的凤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十二章纹在花雨中若隐若现,衬得她的身影愈发孤高。她忽然想起昨夜弘历握着她的手,说:弘历娴儿,明日朕陪你去圆明园看海棠,那里的品种比碎玉轩的好。

她当时笑着应了,心里却清楚——再好的海棠,也不是碎玉轩的这棵。就像再深的宠爱,也换不回当年那份不必设防的信任。

钮祜禄景娴走吧。

景娴终于转身,凤冠上的花瓣被风吹落,打着旋儿落在地上,混进满地残红里,再也分不清哪片是今春,哪片是旧岁。

她的脚步很稳,凤袍扫过满地花瓣,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与过去告别。经过门槛时,她回头望了一眼,满树海棠还在落,碎玉轩的门半掩着,像个永远关不上的旧梦。

可她不能回头。

她是钮祜禄·景娴,是大清的皇后,是永琰的额娘。她的肩上扛着家族的荣耀,握着六宫的权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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